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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生写完住院病历,耐心地询问下老头子身体状况和既往史,老人七十多岁,除了血压高和头痛,居然没有别的慢性病,真是难得。实习的徐医生再次过来给病人介绍试验。在徐蓝交代用药注意事项的时候,我和王锦嫦翻看她相机里的图片,杨千帆没事可干,也跟着看。
突然他指着一张照片说:“啊,停一下,扬州!”
我定睛一看,果真是她!世界真是小啊。看到王锦嫦一头雾水,我便帮杨千帆向王锦嫦解释道夏扬州是他前女友。
不料王锦嫦露眯起眼睛,露出十分奇怪的神色。我问道:“咋了?”
王锦嫦皱着眉头想了想,问杨千帆:“那个,帅哥,你对你女朋友,啊,前女友,了解不?”
杨千帆一摊手,苦笑道:“吹了都吹了,都投入别人怀抱了,还谈了解不了解干什么。没意思啊。”
王锦嫦说道:“我这个人心里憋不住话,我得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。”
杨千帆嘿嘿一笑,说道:“她要是现在结婚生子,生活幸福,对我来说,就是非常不好的消息。”
我点头表示赞同。
看来我俩都是心胸狭窄的人。
王锦嫦说道:“我是一个机动记者,哪里不平哪里就有我的那种。这张照片是在今年年初,额,过年年初,一次扫黄行动中拍摄到的,当时我看到这个,姑娘,长得特别清纯,相片就一直没舍得删。”
杨千帆惊得长大嘴巴,半天说不出话来,明显不能接受这个现实。过了几分钟才恨恨说道:“她说在南方上班,原来是在东莞干这个。幸亏她妈嫌弃我没房子,不然我娶了这么个东西。”
我安慰道:“好险好险,那夏扬州的现任男友就悲剧了。你认识她现男友不?”
杨千帆说道:“不认识,那次就匆匆看了一眼,只看到了一个背影。气疯了,没有细看。”
王锦嫦却说道:“小姐就不能从良么?”
我和杨千帆一时语塞。
欣赏一番,这夏扬州果五官清秀,眉眼间带着高中生的青涩,很难想象夏扬州居然是干这行的。我感慨万千,看着去领药的小孩子一家,想到刘大侠,问杨千帆:“你跟你舅舅走得近不?”
杨千帆有点不高兴地说道:“不咋地,他生意忙,经常看不到人。好久没见他了。”看来他还是不知道刘爸爸去世的消息。葬礼果真从简。
我脑海里突然像是捕捉到了什么,问道:“你班上那几个特别顽皮的小孩子,父母都非常忙吧?”
杨千帆不解道:“差不多吧,咋了?”
我说:“抽动症,可能是小孩子缺少父母陪伴导致的,我这么猜测。”
正在写病历的欧阳插了一句嘴,说道:“极有可能。”
窗外边,文律师扶着文延安缓缓行走,老头子脸上皱纹密布,每一条都是时光。他嘴唇在动,估计在说那句:“我还有十分钟就会死。”
天知道为何他一直喜欢说这句非常不吉利的话!
我认真地打量文律师这个人,抛却心中成见的话,文律师绝对是个英俊的男人。加上发生在他身上的浑身皮肤渗血的事件,实在毛骨悚然。院里请的那些专家,至今尚未研究出个子丑演卯来。
还有刘爸爸。他到底什么时候死的?
或许,专家们已经探索出结论,只是惊世骇俗,不愿意透露给群众,避免造成恐慌?
我觉得我有点杞人忧天,按照这个思路,再套上美国大片的节奏,下一步就是要用导弹对这个城市进行人道毁灭了。
手机来了短信,上面写道:“还有五天。”是程文范的。
我心一紧。我觉得我的生活,从流鼻血起,开始渐渐变得不寻常起来。
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好几条短信,最上面一条是程文范的,其余几条是中国移动的非常不温馨的温馨提醒,以及杜北归的那些莫名其妙的内容。
因为压抑不住的恐慌情绪,我和同病相怜的王锦嫦有了更多的联系,这让她的男朋友十分不爽,好在没有对我发飙,只是让王锦嫦委屈。
剩下的五天像是末日倒计时,不过风平浪静,没有再出现杜南飞的老婆和刘大侠的爸爸这样的角色。
我预测了很多次那个让程文范都感到恐怖的幕后大老板是谁。比如猜测是不苟言笑的欧阳老师,或者是本市黑帮头子,要么是朝廷官员,或者是装傻充愣的文延安。
猜来猜去,我竟然猜到已经死去的刘大侠的爸爸。
到程文范约定的那天,我十分惶恐。因为我要赶早坐火车出差去宜昌,他要是把我拉着不放我走,领导那边不好交待。我祈祷程文范上午九点以后再联系我,或者来绑架我。因为这时候我已经离开江城。
我到宜昌下火车后,挤公交抵达目的医院,口渴难耐,见公交站不远处有水果摊,一帅哥正